她甚至话里话外的暗示傅泽元,早在跟他去往民政局之前,我就已经跟徐辰宇暗通款曲,勾搭在一起。
否则我怎么会怎么轻易便答应男人提出的离婚。
男人这种生物,盛怒之下,总是经不起额外的煽风点火。
我毫不意外傅泽元会满眼腾红,咬牙切齿的哑声问我,许思思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“你打掉了我的孩子?”
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傅泽元从来没有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度秒如年。
寻常空气变成了杀人毒药,男人深感窒息的同时,只觉五脏六腑灌了铅似的沉痛难忍。
我目不斜视,静静看着傅泽元。
我亲眼见证了他的神色从暴怒发狂的边缘,逐渐滑向惊恐不定,痛彻心扉的整个转变过程。
“姜沫,你说话,我谁都不相信,我只听你的。
我要你亲口告诉我,你是不是打掉了我们期待整整十年的孩子。”
一向冷傲自持的儒雅男人,露出了从来没有人见过,低如尘埃的祈求眼神。
此时此刻,傅泽元可怜到就连平日里总骂他是渣男,咒他早死的柳琴,都于心不忍的稍稍偏过头去,悄然摸了摸眼角。
很可惜,现实总是最伤人的。
我毫无愧疚的扯动一下嘴角,不冷不热的对傅泽元说:
“你的思思没看错,我确实去医院做了手术。
傅泽元,你猜怎么着?
我问过医生,她跟我说,那是一个女婴。“
曾几何时,傅泽元总爱对着我毫无动静的肚子碎碎念,说一些幼稚至极,却满满真心的美好发言:
小棉袄,别再跟你亲爱的爸爸妈妈玩抓迷藏了。
为了迎接你的到来,爸爸早就把小公主的房间收拾好了。
爸爸的小公主,快些跑到妈妈肚子里来吧,你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小女孩。
听到女婴两字,傅泽元眼神空洞,脚步虚软的后退了好几步。
许思思想要搀扶他,却被他不知轻重的猛然甩手,狼狈的甩推到地上。
没等许思思爬起来,我已经走到她跟前,居高临下狠甩她一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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